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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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茲曼深呼吸, 他扯出一個笑容來, 大步走到夜刀神狗朗面前，伸手就將人抱了起來往床上按，口中道：“小黑怎麽能光著腳在地上走呢, 會著涼的。”不由分說地將人按在床上, 還扯過被子將人身上壓，“小黑再睡一會兒吧。”
“等、等等！”夜刀神狗朗掙紮著要坐起來, 雖然見到有些靠譜的王有些懵, 但想起自己方才正在尋找的東西，夜刀神狗朗哪裏躺得住，“一言大人充滿哲理的美麗話語，還有一言大人給我的刀！我之前的衣服呢？”
威茲曼深呼吸，一言大人……不是一言大人就是Neko，我呢我呢！他一臉怨念地盯著夜刀神狗朗，不說話, 就是默默地盯著。
夜刀神狗朗就是再心急找回自己的寶物也意識到威茲曼深深的怨念，他眨了眨眼睛，莫名覺得，這麽一臉怨念的樣子，一下就與他熟識的那個小白重合在了一起。
“小黑，你太過分了。”眼尖地看出夜刀神狗朗的松動，原本想要盡可能展現自己優雅美好靠譜的一面給自己唯一氏族，讓他徹底拜倒在自己的西裝褲下的威茲曼果斷將自家好友那不靠譜的主意拋在腦後，他坐在床邊，上半身則毫不猶豫地往夜刀神狗朗身上一壓，下頜還不偏不倚地抵在他的肩膀處。
銀色的長發滑過後背，垂落在夜刀神狗朗的喉結處，酥麻的感覺讓他禁不住縮了縮脖子。他不禁皺了皺眉頭，剛想說什麽，溫熱的吐息就拂在頸側，近在咫尺的是白銀之王滿含怨念的聲音。
“你都不關心我。”威茲曼控訴，“你知道這三天我究竟做了多少的工作嗎？中尉太過分了，會見首相，處理國內權外者犯罪案件，處理和境外勢力的合作，配合尋找彭格列某失蹤人員……明明這些事情中尉自己做就好，他偏偏拉上我，見這個見那個，還得跟兔子們切磋。哪怕是公務員還朝九晚五，中尉半夜過來叫人的事情竟然都做得出來。”
原本只是想要博同情，但威茲曼越說越覺得委屈，哼哼唧唧地在夜刀神狗朗又蹭又抱怨，一副求安慰求順毛的模樣，哪裏還有方才那位優雅而威嚴的王者半分模樣。
夜刀神狗朗的嘴角抽了抽，他毫不猶豫地抽出手，一巴掌糊在他的後腦勺上，義正言辭地道：“不要再抱怨了，禦前這是為了你好。身為第一王權者，你理應為其他王權者做出表率！！”
“所以，現在立刻起來。”頓了一下，夜刀神狗朗的眉眼柔和起來，“小白。”
埋頭在夜刀神狗朗頸肩的威茲曼挑了挑唇角，但現在要真起來，他就是傻子。他毫不猶豫地將全身的重量往夜刀神狗朗身上壓，還恍若不經意地，用唇角蹭過自家氏族的頸側，牙尖劃過他的耳廓，故意在他耳邊道：“不~要~”
夜刀神狗朗的耳朵騰地一下紅了起來，然後，威茲曼連人帶被被掀翻在地。
夜刀神狗朗面無表情地用力揉著耳朵，看著呈大字躺在地上不起來，哎哎呦呦仿佛受了重傷似的白銀之王，他磨了磨牙。
王權者要是這麽容易受傷就不是王權者了。
撒嬌耍賴無所不用其極，果然是小白無誤。
正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威茲曼閣下。”謙和有禮的聲音響起，“禦前聽說夜刀神先生已醒，請他前去一敘。”
“不去。”威茲曼搶先道，這幾天的工作讓他對中尉的怨念頗深。他義正言辭地道：“小黑需要好好休息，才不去……”話還沒說完，就被夜刀神狗朗伸手將嘴一捂，從地上拽起來，揚聲道：“我馬上就到。”
隨即低聲問道：“小白，我的衣服呢？錄著一言大人美麗而富有哲理……”沒問完，夜刀神狗朗猛地一甩手，他瞪大眼睛看向威茲曼，像極了一只炸了毛的貓，“你幹什麽啊。”
夜刀神狗朗的耳廓有些泛紅，掌心處的濡濕讓他渾身都有些不自在起來。
威茲曼慢條斯理地舔了舔唇角，“沒幹什麽。”
夜刀神狗朗磨了磨牙，剛想擼袖子，威茲曼轉身就從屋子裏的衣櫃中取出一套衣服，外加那個他分外想要毀屍滅跡的錄音機，還有那把武士刀。
夜刀神狗朗劈手將東西搶到懷裏，尤其是那個錄音機。他喜滋滋地將錄音機放在臉邊蹭了蹭，按下播放鍵，果然是一言大人溫和美麗而富有哲理的語言。
夜刀神狗朗覺得，他的身心都受到了洗滌。
威茲曼：好、氣、哦。
&&&
“綠王比水流是十四年前迦具都隕坑事件的遺孤，被灰王鳳聖悟撫養長大，一直以來希望解放德累斯頓石盤，讓所有人都獲得力量。”
夜刀神狗朗在國常路大覺面前正襟危坐，將存在於記憶中的過去之事一一告知給這位王者。
他希望，那樣慘淡的未來不要再出現。
過來的路上，威茲曼將無色之王已經被擒住，十束多多良未死的消息告知給他，不得不說，他是松了口氣的。
直視著一身威嚴堪稱王權者表率的黃金之王，夜刀神狗朗低聲道：“在您去世後，綠王的勢力浮出水面，他們襲擊了禦柱塔，奪走了石盤。比水流解放石盤後，世界各地異能者急速增加。為了阻止石盤的力量繼續影響世界，小白，呃，是威茲曼大人用自己墜落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毀掉了石盤。”
國常路大覺看了一眼非要挨著夜刀神狗朗坐還坐沒坐樣的威茲曼，“哦”了一聲，眼中似帶著笑意地道：“終於承擔起自己的責任了嗎，威茲曼。”
威茲曼扭頭不去看中尉挪諭的笑意，他看向夜刀神狗朗，認真地道：“不是威茲曼大人，是小白哦小白。”他伸手抓住夜刀神狗朗的手指，語氣鄭重，“不可以因為我還沒有和小黑經歷一些事情就歧視人家。”
夜刀神狗朗微微一楞，然後挑了挑唇角，道：“好吧，小白。”
威茲曼剛想露出一個笑容來，就聽到他親愛的氏族對他說道：“現在，請小白拿出王權者的氣勢來，端正地坐好吧。”
威茲曼：“…………”
“不然，今晚不做飯。”
嗯？小黑會做飯？
那以後小黑會給他做便當嗎？
不期然想起某些肥皂劇中的情節，威茲曼立刻端端正正地坐好，沖國常路大覺微微頷首，緩聲道：“失禮了，中尉。”
“哦？”國常路大覺摸了摸下頜，這樣子的威茲曼啊，看上去真稀奇啊。
夜刀神狗朗彎了彎嘴唇，但想到之後發生的事情，他的眼睫微垂，身上籠上了悲傷。
“石盤被毀掉之後，王權者和權外者都失去了力量，我們確實過了一年平靜的日子。但是……”夜刀神狗朗咬了咬嘴唇，聲線微微顫抖，“但是一年後，全國各地發生了多起妖怪食人案件。”
“妖怪？！”威茲曼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道：“是我理解的那個妖怪嗎？”
夜刀神狗朗點了點頭，“沒錯，所有存在於傳說中的妖魔鬼怪都是真實的。”
國常路大覺沈聲道：“鬼怪之流，一向是由神道和陰陽道處理。”作為這個國家的暗中掌控者，還出身陰陽道，他確實知道不少妖怪的事情，甚至和一些妖怪組織的頭領保持著還算友好的關系，比如羽後思歸之主青行燈，浮世繪町奴良組總大將奴良鯉伴。
那樣的情景，哪怕只是回想一下都是噩夢。
先是有名為百物語的妖怪組織禍亂全國，他們大肆傳播著恐懼，汲取人心對他們畏而產生的力量，每一日都有人類被妖怪吞食的消息。神官巫女陰陽師除妖師還有一些看不慣百物語這般殘忍行徑的妖怪組織，他們聯合在一起，逐步壓過了百物語組的力量。
然而，百物語組卻操控著電視臺，一個靈異節目上，名為“件”的妖怪預言若是不殺死奴良陸生，日本就會大亂。
夜刀神狗朗是知道奴良陸生的。他是關東一帶最大的妖怪組織奴良組的少主，身負四分之一的妖怪鮮血，只能夠在夜晚化身成妖怪。雖然還是個孩子，但他為了保護人類卻拿起了刀。
結果，人類卻在百物語組的煽動之下，利用陷阱殺害了他。
至此，原本抵抗百物語的中堅力量奴良組退出了同盟陣營。之所以繼續對百物語的圍剿，只是為了他們的少主報仇。
再之後，京都陷落。動手的不是百物語，而是一個名為羽衣狐的大妖怪。京都下轄15市、11區、10町、1村盡皆淪入羽衣狐的掌控之中，成為那個大妖怪的活體保護傘。
後來，神明出現了，存在於傳說中的天照大禦神，月讀尊，那麽多強大的神明出現了。在他們的出手下，妖怪們很快潰不成軍。
人們感激神，但神卻說，僅僅感激是不夠的。
他們要人類的供奉與全心全意的信仰。
之後是神戰。
驅除信仰其他神明的異教徒的戰爭。
人間淪為修羅場。
夜刀神狗朗用力地攢住收緊才使得他沒有因憤怒而顫抖，他用力地咬了一下嘴唇，低聲道：“那些神只瘋狂地收集著信仰之力，彼此間爭鬥不休，一些依附於他們的人類都成了博弈的棋子，那樣的場景，比起當初百物語肆虐的時候也好不到哪裏去。”
“人類並不甘心被神明奴役，所以組成了抵抗軍，我和小白還有Neko是抵抗軍中的一員，後來我們找到能夠改變這一現狀的東西。”
夜刀神狗朗的眼睛亮極了，“我們找到了時回香爐，傳說中能夠回到過去的神器。只是……”他垂下眼，“消息洩露，我們遭到了圍殺。小白，很抱歉，我食言了……我當初明明宣誓要守護我的王，卻讓你死在了我的前頭。”
“嘛，小黑不要這樣啦。”威茲曼伸手將人抱在懷裏蹭了蹭，“能夠保護小黑而死，未來的我一定很高興。”
夜刀神狗朗毫不猶豫地將人往外一推，肅容道：“請保持你王權者的儀態。”
“所以，你回到過去是在神器的幫助下？”畢竟是暗地裏統治著這個國家數十年的黃金之王，雖然夜刀神狗朗的話過於驚世駭俗，但確認他並未說謊後，他很快就鎮定下來。
未來在這個孩子站在他眼前時就已經改變了，不是嗎。
“也許吧。”夜刀神狗朗有些沮喪，“人類無法使用神器，我本想去找偏向人類的神明幫助來著。但我太弱了，還沒能找到那個神明就死掉了。但……”修長的手指時而收攏時而屈伸，他露出一個悲喜莫名的神情來，“我回來了。”
國常路大覺沈默片刻，忽然擡手按了個開關，身側投影出兩個人的模樣。國常路大覺看著夜刀神狗朗，道：“你認識這兩個人嗎？”
正是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的人物投影。
夜刀神狗朗循聲看去，搖了搖頭，“沒有見過。”
國常路大覺輕吐了一口氣，緩緩道：“夜刀神君，未來已經改變。”旋即，他一臉正色地看著夜刀神狗朗，目光嚴肅極了。
“夜刀神君，老夫可否拜托你一件事情。”
夜刀神狗朗頓時就有些不安了。且不說國常路大覺黃金之王的身份，單單看在他為這個國家操勞了這麽多年且還上了年紀，尊老愛幼的夜刀神君就沒有二話，只要不違背道義便可。
想也不想地俯首行了一禮，夜刀神狗朗的神情認真極了，道：“請您吩咐。”
國常路大覺微微地笑了起來，一旁的威茲曼頓時有些坐立不安。
他好像知道中尉想要拜托小黑什麽了。
果然，國常路大覺十分懇切地拜托他，照顧威茲曼的生活並督促他履行一位王者應盡的義務。
夜刀神狗朗立刻道：“身為王的氏族，這本來就是我的義務。”
這些事，哪怕黃金之王不囑咐，他也會做到了。
看著夜刀神狗朗異常嚴肅的側臉，威茲曼忽然覺得未來的日子可能不好過了。
小黑的性格，可是相當認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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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夜刀神狗朗掙紮著要坐起來, 雖然見到有些靠譜的王有些懵, 但想起自己方才正在尋找的東西，夜刀神狗朗哪裏躺得住，“一言大人充滿哲理的美麗話語，還有一言大人給我的刀！我之前的衣服呢？”
威茲曼深呼吸，一言大人……不是一言大人就是Neko，我呢我呢！他一臉怨念地盯著夜刀神狗朗，不說話, 就是默默地盯著。
夜刀神狗朗就是再心急找回自己的寶物也意識到威茲曼深深的怨念，他眨了眨眼睛，莫名覺得，這麽一臉怨念的樣子，一下就與他熟識的那個小白重合在了一起。
“小黑，你太過分了。”眼尖地看出夜刀神狗朗的松動，原本想要盡可能展現自己優雅美好靠譜的一面給自己唯一氏族，讓他徹底拜倒在自己的西裝褲下的威茲曼果斷將自家好友那不靠譜的主意拋在腦後，他坐在床邊，上半身則毫不猶豫地往夜刀神狗朗身上一壓，下頜還不偏不倚地抵在他的肩膀處。
銀色的長發滑過後背，垂落在夜刀神狗朗的喉結處，酥麻的感覺讓他禁不住縮了縮脖子。他不禁皺了皺眉頭，剛想說什麽，溫熱的吐息就拂在頸側，近在咫尺的是白銀之王滿含怨念的聲音。
“你都不關心我。”威茲曼控訴，“你知道這三天我究竟做了多少的工作嗎？中尉太過分了，會見首相，處理國內權外者犯罪案件，處理和境外勢力的合作，配合尋找彭格列某失蹤人員……明明這些事情中尉自己做就好，他偏偏拉上我，見這個見那個，還得跟兔子們切磋。哪怕是公務員還朝九晚五，中尉半夜過來叫人的事情竟然都做得出來。”
原本只是想要博同情，但威茲曼越說越覺得委屈，哼哼唧唧地在夜刀神狗朗又蹭又抱怨，一副求安慰求順毛的模樣，哪裏還有方才那位優雅而威嚴的王者半分模樣。
夜刀神狗朗的嘴角抽了抽，他毫不猶豫地抽出手，一巴掌糊在他的後腦勺上，義正言辭地道：“不要再抱怨了，禦前這是為了你好。身為第一王權者，你理應為其他王權者做出表率！！”
“所以，現在立刻起來。”頓了一下，夜刀神狗朗的眉眼柔和起來，“小白。”
埋頭在夜刀神狗朗頸肩的威茲曼挑了挑唇角，但現在要真起來，他就是傻子。他毫不猶豫地將全身的重量往夜刀神狗朗身上壓，還恍若不經意地，用唇角蹭過自家氏族的頸側，牙尖劃過他的耳廓，故意在他耳邊道：“不~要~”
夜刀神狗朗的耳朵騰地一下紅了起來，然後，威茲曼連人帶被被掀翻在地。
夜刀神狗朗面無表情地用力揉著耳朵，看著呈大字躺在地上不起來，哎哎呦呦仿佛受了重傷似的白銀之王，他磨了磨牙。
王權者要是這麽容易受傷就不是王權者了。
撒嬌耍賴無所不用其極，果然是小白無誤。
正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威茲曼閣下。”謙和有禮的聲音響起，“禦前聽說夜刀神先生已醒，請他前去一敘。”
“不去。”威茲曼搶先道，這幾天的工作讓他對中尉的怨念頗深。他義正言辭地道：“小黑需要好好休息，才不去……”話還沒說完，就被夜刀神狗朗伸手將嘴一捂，從地上拽起來，揚聲道：“我馬上就到。”
隨即低聲問道：“小白，我的衣服呢？錄著一言大人美麗而富有哲理……”沒問完，夜刀神狗朗猛地一甩手，他瞪大眼睛看向威茲曼，像極了一只炸了毛的貓，“你幹什麽啊。”
夜刀神狗朗的耳廓有些泛紅，掌心處的濡濕讓他渾身都有些不自在起來。
威茲曼慢條斯理地舔了舔唇角，“沒幹什麽。”
夜刀神狗朗磨了磨牙，剛想擼袖子，威茲曼轉身就從屋子裏的衣櫃中取出一套衣服，外加那個他分外想要毀屍滅跡的錄音機，還有那把武士刀。
夜刀神狗朗劈手將東西搶到懷裏，尤其是那個錄音機。他喜滋滋地將錄音機放在臉邊蹭了蹭，按下播放鍵，果然是一言大人溫和美麗而富有哲理的語言。
夜刀神狗朗覺得，他的身心都受到了洗滌。
威茲曼：好、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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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王比水流是十四年前迦具都隕坑事件的遺孤，被灰王鳳聖悟撫養長大，一直以來希望解放德累斯頓石盤，讓所有人都獲得力量。”
夜刀神狗朗在國常路大覺面前正襟危坐，將存在於記憶中的過去之事一一告知給這位王者。
他希望，那樣慘淡的未來不要再出現。
過來的路上，威茲曼將無色之王已經被擒住，十束多多良未死的消息告知給他，不得不說，他是松了口氣的。
直視著一身威嚴堪稱王權者表率的黃金之王，夜刀神狗朗低聲道：“在您去世後，綠王的勢力浮出水面，他們襲擊了禦柱塔，奪走了石盤。比水流解放石盤後，世界各地異能者急速增加。為了阻止石盤的力量繼續影響世界，小白，呃，是威茲曼大人用自己墜落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毀掉了石盤。”
國常路大覺看了一眼非要挨著夜刀神狗朗坐還坐沒坐樣的威茲曼，“哦”了一聲，眼中似帶著笑意地道：“終於承擔起自己的責任了嗎，威茲曼。”
威茲曼扭頭不去看中尉挪諭的笑意，他看向夜刀神狗朗，認真地道：“不是威茲曼大人，是小白哦小白。”他伸手抓住夜刀神狗朗的手指，語氣鄭重，“不可以因為我還沒有和小黑經歷一些事情就歧視人家。”
夜刀神狗朗微微一楞，然後挑了挑唇角，道：“好吧，小白。”
威茲曼剛想露出一個笑容來，就聽到他親愛的氏族對他說道：“現在，請小白拿出王權者的氣勢來，端正地坐好吧。”
威茲曼：“…………”
“不然，今晚不做飯。”
嗯？小黑會做飯？
那以後小黑會給他做便當嗎？
不期然想起某些肥皂劇中的情節，威茲曼立刻端端正正地坐好，沖國常路大覺微微頷首，緩聲道：“失禮了，中尉。”
“哦？”國常路大覺摸了摸下頜，這樣子的威茲曼啊，看上去真稀奇啊。
夜刀神狗朗彎了彎嘴唇，但想到之後發生的事情，他的眼睫微垂，身上籠上了悲傷。
“石盤被毀掉之後，王權者和權外者都失去了力量，我們確實過了一年平靜的日子。但是……”夜刀神狗朗咬了咬嘴唇，聲線微微顫抖，“但是一年後，全國各地發生了多起妖怪食人案件。”
“妖怪？！”威茲曼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道：“是我理解的那個妖怪嗎？”
夜刀神狗朗點了點頭，“沒錯，所有存在於傳說中的妖魔鬼怪都是真實的。”
國常路大覺沈聲道：“鬼怪之流，一向是由神道和陰陽道處理。”作為這個國家的暗中掌控者，還出身陰陽道，他確實知道不少妖怪的事情，甚至和一些妖怪組織的頭領保持著還算友好的關系，比如羽後思歸之主青行燈，浮世繪町奴良組總大將奴良鯉伴。
那樣的情景，哪怕只是回想一下都是噩夢。
先是有名為百物語的妖怪組織禍亂全國，他們大肆傳播著恐懼，汲取人心對他們畏而產生的力量，每一日都有人類被妖怪吞食的消息。神官巫女陰陽師除妖師還有一些看不慣百物語這般殘忍行徑的妖怪組織，他們聯合在一起，逐步壓過了百物語組的力量。
然而，百物語組卻操控著電視臺，一個靈異節目上，名為“件”的妖怪預言若是不殺死奴良陸生，日本就會大亂。
夜刀神狗朗是知道奴良陸生的。他是關東一帶最大的妖怪組織奴良組的少主，身負四分之一的妖怪鮮血，只能夠在夜晚化身成妖怪。雖然還是個孩子，但他為了保護人類卻拿起了刀。
結果，人類卻在百物語組的煽動之下，利用陷阱殺害了他。
至此，原本抵抗百物語的中堅力量奴良組退出了同盟陣營。之所以繼續對百物語的圍剿，只是為了他們的少主報仇。
再之後，京都陷落。動手的不是百物語，而是一個名為羽衣狐的大妖怪。京都下轄15市、11區、10町、1村盡皆淪入羽衣狐的掌控之中，成為那個大妖怪的活體保護傘。
後來，神明出現了，存在於傳說中的天照大禦神，月讀尊，那麽多強大的神明出現了。在他們的出手下，妖怪們很快潰不成軍。
人們感激神，但神卻說，僅僅感激是不夠的。
他們要人類的供奉與全心全意的信仰。
之後是神戰。
驅除信仰其他神明的異教徒的戰爭。
人間淪為修羅場。
夜刀神狗朗用力地攢住收緊才使得他沒有因憤怒而顫抖，他用力地咬了一下嘴唇，低聲道：“那些神只瘋狂地收集著信仰之力，彼此間爭鬥不休，一些依附於他們的人類都成了博弈的棋子，那樣的場景，比起當初百物語肆虐的時候也好不到哪裏去。”
“人類並不甘心被神明奴役，所以組成了抵抗軍，我和小白還有Neko是抵抗軍中的一員，後來我們找到能夠改變這一現狀的東西。”
夜刀神狗朗的眼睛亮極了，“我們找到了時回香爐，傳說中能夠回到過去的神器。只是……”他垂下眼，“消息洩露，我們遭到了圍殺。小白，很抱歉，我食言了……我當初明明宣誓要守護我的王，卻讓你死在了我的前頭。”
“嘛，小黑不要這樣啦。”威茲曼伸手將人抱在懷裏蹭了蹭，“能夠保護小黑而死，未來的我一定很高興。”
夜刀神狗朗毫不猶豫地將人往外一推，肅容道：“請保持你王權者的儀態。”
“所以，你回到過去是在神器的幫助下？”畢竟是暗地裏統治著這個國家數十年的黃金之王，雖然夜刀神狗朗的話過於驚世駭俗，但確認他並未說謊後，他很快就鎮定下來。
未來在這個孩子站在他眼前時就已經改變了，不是嗎。
“也許吧。”夜刀神狗朗有些沮喪，“人類無法使用神器，我本想去找偏向人類的神明幫助來著。但我太弱了，還沒能找到那個神明就死掉了。但……”修長的手指時而收攏時而屈伸，他露出一個悲喜莫名的神情來，“我回來了。”
國常路大覺沈默片刻，忽然擡手按了個開關，身側投影出兩個人的模樣。國常路大覺看著夜刀神狗朗，道：“你認識這兩個人嗎？”
正是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的人物投影。
夜刀神狗朗循聲看去，搖了搖頭，“沒有見過。”
國常路大覺輕吐了一口氣，緩緩道：“夜刀神君，未來已經改變。”旋即，他一臉正色地看著夜刀神狗朗，目光嚴肅極了。
“夜刀神君，老夫可否拜托你一件事情。”
夜刀神狗朗頓時就有些不安了。且不說國常路大覺黃金之王的身份，單單看在他為這個國家操勞了這麽多年且還上了年紀，尊老愛幼的夜刀神君就沒有二話，只要不違背道義便可。
想也不想地俯首行了一禮，夜刀神狗朗的神情認真極了，道：“請您吩咐。”
國常路大覺微微地笑了起來，一旁的威茲曼頓時有些坐立不安。
他好像知道中尉想要拜托小黑什麽了。
果然，國常路大覺十分懇切地拜托他，照顧威茲曼的生活並督促他履行一位王者應盡的義務。
夜刀神狗朗立刻道：“身為王的氏族，這本來就是我的義務。”
這些事，哪怕黃金之王不囑咐，他也會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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